那日,将自己放置于城市最繁华的地方,忽然,我没有了方向,忘记了自己要去哪里?
虽然以前偶尔也会出现暂时性遗忘,如提笔忘字,张口却叫不出熟悉同事的名字,到另一个房间却忘记要拿什么东西,但这回似乎有些不一样。拥挤的人流,四处游走,我下意识地环顾着周围,竭力希望能有个东西给我个提示,让我想起我的目的。可我发现,我不是在自己家里,周围也没有熟悉的朋友,觉得有些心慌,觉得这个熟悉的地方对我好陌生,觉得自己像个被遗弃的孩子。可我不能像个傻瓜似的停下来,只好漫无目的地走在人流当中,慢慢地走,脑细胞却在急剧地运动:我还在想,我要到哪里去?我要去做什么?
足有两分钟,随波逐流的我终于想起来了。呵呵,我长长松了一口气,原来我是要到银泰百货买东西。抬头一看,我正朝着这个方向走去,目标就在眼前。刚才的两分钟,居然让我有些微微地出汗了。天,怎么了?我相信我不是一时受到了什么困扰,那么,是我的身体给我发出了警告的信号——你的记忆力在慢慢衰退?
我希望这只是我前一天晚上没有休息好的特殊现象,可是,在时间的河里,遗忘和衰老真的让人无法抗拒。我没有想抗拒,也相信,人可以优雅地老去,老,并不可怕。可那短短的两分钟,我确是有点怕,有点慌了,我边打出这些文字,边想,我怕的是什么呢?怕面对未知?怕没有安全?怕没有归宿?无解。
好在,现在我又能平静地回想这桩小事,也许,全都无甚意义,虚无地想,也将归于虚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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