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不更事的年龄,对死亡莫名的恐惧,但身边人的离去并未让内心有多少痛;
而今,对生死自以为懂了,但想到熟识的人一下子就与我们这么阴阳两隔,内心却多了许多隐痛。
我搞不清,我懂,还是不懂?
听说宋老先生去了,我好难过。一别数载,没有音信。老先生不喜欢打扰别人,也不喜欢别人打扰。他就这么悄悄地走了。
前几日还和朋友说起宋老先生,打算放假去杭州顺便看望他的。
他是那样一位瘦小的老头儿,稀疏的银发总是很整齐,天热时他常穿白色的面料轻薄滑爽的短衫,风一吹,有种道骨仙风的味道。
七十多岁的他除了眼花,其他看起来都很不错。他听力好,不用助听器;他讲话条分缕析,很有逻辑,说话不急不缓,字字清晰。尤其是腰板硬朗,人直得很,走起路来特别精神。
他和梁老师都曾是我们学校请来的语文资深教研员。梁老师是无锡的,比宋老师小几岁,理念比宋老师新锐;宋老师是杭州的,很标准的中国知识分子形象,观念比较传统。两人各有所长。
宋老先生对工作非常认真,常看到他戴着老花镜审阅老师们的文章。他说话不会像梁老师那么犀利,很温和,但坚持原则。有时,他隔着老花镜笑眯眯的眼睛,让老先生显得孩子般可爱。
和梁老师一样,他很受我们大家尊敬。他曾是语文教材的编者,对教材的解读往往能给我们许多启示。因为身体等原因,他前几年离开了学校,回了杭州老家。临走时悄悄的,没惊动大家。
这次,他真的走了,走了很长时间我们才知道。再也来不及去看他。
突然,很想再聆听老先生的谆谆教诲,和他一起探讨一些问题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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