隅——
空间再大
当下享用
仅此
花开如你
总陷入不自知的忧伤里
那颔首低眉的轻颤
胜过任何文字的
这只是阳光下匆匆赶路的人,如果不道破,谁也不知这是哪里,哪个国家,什么人种,里面的人有着怎样的表情。只是因为隔了一层纱,一切都变得不真切了。人的视野真的如此局限不是吗?人和神的距离往往也只隔着这么一层东西,人的潜能如能充分挖掘,就是神了。但这一层,就像透明的五维空间,仿佛触手可及,却始终无法抵达。就像基督教认为人与生俱来的原罪,你我,我们都是残疾的。“也许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残疾"。这话好像是一个叫陈村的人说的。
突然的,厌倦了某种热闹的东西,比如微信。就不再发图片和文字,也很少再看朋友圈,只关注几个认为值得看的公众号。突然的,记起了某个冷落到有些陌生的东西,比如这架钢琴,打开来透透气,手指还能在黑白键上划出一串清脆的音符。所有沉静的东西,从来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,喜不喜欢,它都在那里。像书,像音乐,等你在外玩得累了腻了,回来时,它们依然对你不离不弃。所有你在乎的和不在意的,终会成为恒河沙数。自从发现生命本无意义之后,我窃喜,为曾经虚度的日子,为不曾来的美好时光。
那天,那个外国女人抛出“美的标准是什么”的问题,关于美的定义瞬间就模糊了,脑子里氤氲一片。就像早晨的浴室,让你有不尽的联想,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发生,没有……漂亮是形而下的,美是形而上的。喜欢今道友信对美的阐释——美是从内心里产生的一种光辉。何为光辉?我的理解,那就看你的心是不是一个发光体咯。有人看到莫奈的画,心会发光;有些人看到女人,心会发光;有些人看到万物生长,心会发光;有些人好像什么都没看,只是闭上眼,通体都在发光。
坐在新的一年的时光里,坐在阳光满满的飘窗里,将刚洗的湿漉漉的头发交予冬天的阳光吻干。Solveige's Song一遍遍重复播放,苍凉深远的旋律将我一次次带入遥远的忧伤。但我并不忧伤,阳光烤得后背发烫,细看,几粒微尘在阳光中闪亮,优美地起伏旋转,缓缓坠落。轻轻一吹,它们还会起舞。头发渐干、蓬松,也在闪光。身边有米兰?昆德拉、里尔克、特拉克尔相伴,这个世界单纯和煦,沉在形而上的时光里。多好啊,冬天!多好啊,阳光!多好啊,我自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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